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夜渐深。
医院还算安静,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都变得静谧,流动的分子飘荡在空气里,有些困倦。杨茉坐在办公室里值班,看资料看得累了,便支起胳膊准备打个盹。
沈灼就是这个时候推开办公室的门,吵闹了一室的沉静。
杨茉睁开眼,习惯性地上下扫了一眼来人。是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子,二十岁上下,留着时下最流行的锡纸烫,眼角和鼻梁处都有轻微的擦伤,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肘。
她坐直身子,“你好,有什么问题?”
那人抬眸看了她两眼,径直拖开椅子坐下,“柳烟让我来的。”
“柳烟?你们老师?”柳烟是她的闺蜜,现在在大学里当辅导员。那这位估计是她的学生。杨茉顿时明了,从抽屉里拿出酒精和药水,示意他将脸抬起来。
“算是吧。”男生点点头,十分配合地拨开刘海露出好看的眉骨。
杨茉看清他的样貌,挑了挑眉。这男生的鼻梁很高,眼窝深邃,一双桃花眼潋滟生波,眼尾被蹭破了皮,泛着红,抬脸瞅你的时候,竟透出几分性感。
“怎么弄的?”
“骑车的时候摔了。”
杨茉这才注意到他的装束,一身机车束身衣,显出修长的双腿,像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。然后小少爷开口了,“漂亮的医生姐姐,你是柳烟的朋友,柳烟是我的……朋友,所以我们也是朋友。那……你们这里可以留宿吗?我知道你们都会有个休息室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杨茉皱眉。
“柳烟说可以,她说你今天晚上值班。”
“那你找她去。”
“她去抓夜不归宿的网吧浪子去了,没工夫管我。”
“回寝室。”
“早关门了。”
“回家。”
“我爸妈看到我摔成这样,肯定要打死我。明天你就要看到我去隔壁看骨科了,你忍心吗?”说罢他抽抽鼻子,一副可怜样儿。
“……”
这分明就是个小无赖。
“反正不行。”杨茉拒绝。
她看着小孩儿那张明媚的脸瞬间耷拉下来,有些头大:现在的学生都这么难伺候的吗?
他手上的伤口并不严重,只是破皮的面积大了些,稍微处理一下即可。
这时忽然电话铃响起,电话那头语气急促,沈灼听得出是病人有了什么紧急情况。杨茉也神情严肃,“我马上来。”
挂掉电话,本在椅子上转圈圈的男孩露齿一笑,俏皮而懂事地眨眨眼,“你先去处理急事吧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杨茉将酒精、药水和纱布推到他面前,“东西都在这儿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*
天色将明。小鸟从不挑地方,处处笙歌,传达喜悦和希望。
医院的蓝色窗帘微微透出点光,沈灼从梦中醒来时,胳膊上全是自己的口水。他嫌弃地拿纸擦了擦,将纸团扔进垃圾桶里,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一条棕色薄毯。
他俯身捡起,想到自己刚刚的口水,凑上头去闻了闻。
“闻什么?我没有狐臭你放心。”熟悉的声音响起,杨茉从门口进来,眼神疲惫,“收拾收拾回学校去吧,我也回家去了。”
她揉着后颈,下着医嘱,“昨天给你处理了一下。记得伤口不能沾水,给你拿了药,记得按时涂就行。现在天气变热了不少,容易发炎,不要沾水不要抓……”
沈灼跟杨茉不顺路,自然是不一块儿走的。这让沈灼有些失落,他走在回学校的路上,满脑子都是刚刚在办公室里闻到的味道。
他想搞清楚杨茉是用的什么沐浴露,怎么连毯子上都有一股香味,沁人心脾的,淡淡的香味。那味道在他记忆里越是淡去,他越觉得,昨天夜里自己就闻过了,还是在梦里。
他掏出手机,拨一通电话,“喂,柳烟?老师,导员,求你个事儿……”
2
这天好不容易轮休,杨茉一觉睡到下午,醒来时柳烟已经给她打了七八个电话。她把脸埋在枕头里,拨了一个电话回去。
“你怎么才醒啊,回头人家都等烦了,看你是活该单身!今儿是隔壁学校的那个物理系教授太帅了!你快起快起。”
杨茉撇撇嘴,心说我巴不得他等烦了。自从在杨茉医院的詹绪平认识、相恋并成功订婚后,柳烟就十分着急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终身大事。两个月下来,已经给杨茉介绍了四五个优质单身的教授。
……
杨茉看着在餐厅窗边正襟危坐的秃头油腻中年男子,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柳烟到底和自己认识了几年。怎么柳烟的审美变化这么大吗?
那人显然是见到了她,朝她招招手。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。
“杨小姐吗?你好,我姓涂,叫涂图。”他将杨茉的椅子拉开,示意她坐下,“听说你是个医生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岂不是很忙?”
“有些吧。”
“那以后我们在一起的话,你有没有时间照顾家里的事情啊?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主内比较好。会做家务吗?我喜欢会做饭的女孩儿……”
杨茉边听边点头,大抵知晓了对方的意思。她本想礼貌地吃顿饭便罢了,但此时却连吃饭的心情都消失殆尽。
手机恰巧一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