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“食养法”在防治疾病中之做用
病院退休老中医缪章宏
“食养”即饮食养分之事理。《周礼》之“食医”，后裔之“食疗”，“食治”，皆属于食养办法。
《素问·五常*大论》云：“大*治病，十去其六；常*治病，十去其七；小*治病，十去其八；无*治病，十去其九，谷肉果菜，食养尽之，无使过之，伤其正也。”《脏气法时论》曰：“*药攻邪，五谷（粳米、小麦、麦、大豆、*黍）为养，五果（桃、李、杏、粟、枣）为助，五畜（牛、羊、猪、鸡、犬）为益，五菜（葵、藿、薤、葱、韭）为充，气息合而服之，以补益精气。”从经论观之，吾知昔人以药物攻邪，以食养扶正，如邪衰者，必以食养尽之，为扶正以祛邪之法。《素问·汤液醪醴论》与《灵枢·邪容篇》中之《半夏秫米汤》更详细提议商议食养以扶正祛邪之办法，以开后裔食养疗法之“开端”。
降及后汉张仲景著《伤寒杂病论》，于《疟疾篇》中承受《内经》食养之旨，提议“弦数者，风发也，以饮食音讯止之。”在全书各方中，用谷肉果菜食养办法者凡30多种：个中谷类9种，肉类4种，果类6种，菜类5种，此外酒、醋、盐、蜜、饴、鸡照等多所应用。在《伤寒论》方（连后裔补缺禹余粮丸在内），《金匮要略》方（个中正方条，附方38条，共条，除重出30条缺2条，实条）中，险些每方皆有食养疗法，更扩而充之，丰厚《内经》食养以体例。昆裔医家多本《内经》食养之旨，会集平时所用食品，或著成本草，或拟订单方，如唐·孙思邈之《古今食治》，明·李时珍之《食品本草》为个中之代表者。
笔者于业医四十多年之年华中，凡临床治病，每多细致采取食养办法，尤为对于民间习俗之食治方，皆广大应用，留意观测，并由知其但是悟到以是然之理，积攒一得之阅历。兹将自己对食养办法之浮浅了解，摘录数侧于后，以做抛砖引玉，并为食养推广应用提议提议，敬希同志之相应与共识！
对于抗御方面
1.抗御麻疹方：红萝卜（俗名金笋），白花甘薯二物等量，胡荽数条，同煎加赤沙糖服，能够连服屡次。
2.三豆汤抗御痘疮：绿豆、赤小豆、黑大豆各一升，甘草节二两煮熟，搪塞食豆饮汁七日。又法用雪水或长流水八升煮豆熟，将豆晒干，入汁再浸再晒，汁尽为度，每日取豆水煮，搪塞食之。
3.防治喉痛方：鲜青果（即白榄），鲜莱菔，大概前药一分后药二分，同煎服或捣汁饮。对于时行风火喉痛，喉间红肿，用做调节，功效优良。
4.抗御夏秋胃肠病方：生姜适当，酸杨桃数个打烂，醋，糖适当凭服食。
按：
上列抗御四方，皆来自民间所习见者，经过推广，效验如意，但有方解讲解布局配伍意义，笔者不揣造次，补述其方义以下：
1.麻疹为先天胎*，*者，即心火与血汗，经过外感温邪，与之联结，引发从肺经而出。红萝卜色赤以凉血清火，白花甘薯色白以清气解热，又用胡荽之辛香，以使内蕴之炽热，得从内彻当中向外彻。在里之气，血、炽热预得清和之气，纵然感想外温，不致振奋而成麻疹，纵然为病，使成为邪浅*轻之吉证。
2.天花痘证致病缘由与麻疹雷同，其病变则异。抗御之方，用赤小豆，色赤入心以疏血分而降火，黑大豆色黑入肾，以滋水而解*，使心肾交泰，水火共济，则不致相胜为灾。又用甘草、绿豆以清肠胃，从中焦以彻其蕴*。先天痘证，防以三豆，意取物类相感之义也。
故国解脱二十九年来，由于*有准确之卫生战术，抗御为主，广大推广种痘，使天花烈性感化病，经已灭绝，故“三豆汤”成为不需之方。今讲解之，以见食养办法，丰厚多采，亦足见我国做事群众对抗御疾病之关心。
3.喉是三阴经脉所循行之部位，而喉即肺系，故又属肺经，肝肾之火，上炎于喉，故证见喉痛，而温燥之邪，袭于肺经，亦使喉痛而声哑。青果、莱菔皆取其新鲜者，以是清肺利咽，解热消炎，而治喉痛也。
4.人身那气节已交夏至以后，使产生内阴外阳之生理环境，即胃肠温度低于体表温度，故有“夏至一阴生”之说法。人当夏季酷热之时，每多饮冷以消暑，以致胃肠温度更低，而多饮之水，又因阳气弱而运化尽职，以是每易产生胃肠之病变，乃至因阳气虚而吐利交做，亡阳脱汗等。对于抗御此种病变，民间多用生姜以温胃而化水邪，片糖以助脾和中，酸杨桃与醋调肝以疏泄而助消化。总而言之，姜与糖合，得辛甘化阳；糖与醋伍，又得酸甘合而化阴，为融合阴阳有力之单方。
对于调节方面
一.竹笋愈鼻塞耳聋
戊子春（年），余因伤风风热，甚至引发伤风鼻塞咳嗽等证，服疏风散热之桑菊饮，各证已除，仍留鼻塞未愈，涕浊而粘，色青*，但无臭秽，不易排出。继服清风热与除痰之剂，不独证未改观，渐而延及于耳，听觉失灵，如非附耳大声，弗闻也。其余无异，拖拉数月之久。
郑君达医生，与余贽友而成姻谊，亦同事与善堂医席。余以病商之，他曰：“姻弟之疾，固热实而痰盛也。玉体素健而火旺，非用大清痰火峻剂，难于取效。竹笋寒削，非益虚养正之品，君苟不以克伐见嫌，盍做美饵（与猪肺煲汤），而贵恙可愈矣”。余从之，初服而浊涕减，耳鼻较畅，呼吸亦顺，继服而病势转轻，此后按日服之，屡屡必用竹笋斤许，约半月，用笋已廿斤之多，厥疾悉除矣。
或谓竹笋甘而微酸性寒（余亲尝得此气息，本草书谓其甘寒），除痰清火之品耳，竞能愈耳鼻之疾，何也？余曰：“鼻为肺窍，耳属少阳（兄弟少阳之脉，其支者，皆从耳后，中听中，出奔耳前），两者相悖（肺属金，胆属木，金木相克）沟通(吾人使劲排涕时，气常抵耳)。今肺经实邪，侮其所胜，及于火腑（兄弟少阳属腑，主相火），故鼻塞耳聋，此乘侮之理，亦耳鼻沟通相感之实迹也。竹笋色白，入肺除痰，气寒胜热，味酸而濇，又能敛肺抑肝、故主之也。由是金清火降，痰除窍通，诸病有不愈者乎？此原来清源之治，何奇异之有哉。如体质较弱，与阳碰无热者，法当禁与，弗成不知。（择自拙做《医话》中）
二.姜醋治寒咳有疗效
内人体康无病，形盛而结实。中年后，由于人体“阴气自半”之生理历程，阳气渐感不够，每因伤风风寒，辛温解表后，咳嗽犹频，咯痰不畅，咳时胸胁引痛，汗出溺流，其费力之状，能够想见。利气行痰宣肺之剂，皆杯水车薪，必得姜醋以啖食，病即缓和而愈，安若泰山。
考姜酷能治形寒饮冷之咳，原来于《素问·脏气法时论》“肺欲收，急食酸以收之，用酸补之，辛泻之。”之旨。生姜之辛温，用以温肺中之寒，散肺经之邪，是辛以泻之也。米醋之酸，用以敛抑肺气之逆，使其复原肃降之能，主气之常，即以是补益之矣、片糖之甘，助土德以生金，使脾肺合治，母子相济，在去邪安肺当中，更寓补益培土之用，此办法之尽美而又尽善者也。且夫仲景之治饮邪咳逆也，主用细辛、干姜之辛散以祛寒，五味子之酸收以敛抑逆气，成效彰彰。今姜醋之配伍与调节意义，实簿子古法而推广之也。抑尤有宜申说者，生姜之辛，既有敞寒之力，又有辛润肺金之功，更有致津液通气之能与通神明辟秽之效，诚一举而数善备也。世俗不审格致之理，反以平时食用之生姜，妄诋为助火燥津之弊，殊深可惜！（摘录拙著《医话》）
三.“酥蜜膏酒”调节呛咳有特效
病员余××，男性，年齿40岁，本县××厂头领干部。丙午冬，初起呛咳无痰，慢慢进展不愈，于今已十个多月之久。经中西医多方调养尚未取效。后由该厂郑医生商治于余，并据自诉，即日呛咳加重，寝食为之俱废，精力疲劳。诊其脉缓涩，舌色平，苔少，面色*晦。观其形，虽弱质体小，但素无他病，厂务繁冗，皆能持筹胜算。二便自调，胸部亦无痛感。余诊毕，谓之曰：资恙初非外邪为病，久延又无潮热，咳血，前医恣用阴柔滋腻，反使呛咳愈甚。
根于既往，本于近况，余觉得贵恙不属阴亏，而为阴津不够以自濡。燥起本脏，如久不治，能够渐成肺痿之证。调节办法，最佳以食养维其底子，补其灵*，不欲以草木薄情之品，转伤其正。因而处以“酥蜜膏酒”一方，并授以煎服之法。三剂服竟，呛咳已消逝矣，他症随之而愈。末了授以掌珠生姜甘草汤加味，间服数剂，以防肺痿，又以独参汤为善后之施。
考酥蜜膏酒一方，载于唐孙思邈之《掌珠方》中。其功能治肺气虚寒，厉风所伤，语声嘶塞，咳唾上气，咳嗽及寒郁热邪，声瘖不出等证。原办法以熬膏酒服为主，今改用汤剂，先将生姜、百部、北杏、大枣、柑皮煎好，以药液冲服炼奶（原为乳酥）白蜜、饴糖、米酒。至于方组意义，取奶蜜以润肺滋燥，饴枣、以补脾益肺，杏、部、柑皮利肺气以治咳，米酒和胃而行壅滞，生姜甚至津液通气。总之，各药协做，润而不腻，补而不壅，行而不散，使各得其宜，以表现其应有之效，而津液燥耗之呛咳，得以受治而愈。
四.猪肤汤治愈慢性喉炎
细姨吕×,年已不惑，而体健如恒，素无他病。甲辰夏，她由珠海之香洲镇，不辞远程跋涉，舟车势顿，特为来舍拜访。久别团聚，互叙离情后，据谓她病喉痛已四年之久，时做时止，止则喉部仍感不舒，若有物哽阻，做时则痛如针刺，连于心怀，但饮食则不妨碍。经中西医多方疗养，尚未到达疗效，治喉诸药，都已遍尝。余为之诊，见喉部充血，左有溃疡点，如米粒大，喉头后壁，有滤泡数点，双侧扁桃体无肿大。诊其脉缓小，舌质微赤，苔少，面色如平。
余曰：“此少阴咽痛也。少阴脉循喉咙，其支者，从肺出络心，注胸中。”今少阴虚热上行，故见咽痛连于心怀。惟贵恙久缠数年，药物又已用尽，盖用食养疗之，必获功效也。你暂客吾家，以便观测施治。因而主用猪肤汤（猪皮半斤，白蜜二两、米粉一两、用水三碗，先煮猪皮取一碗，而后将粉蜜和匀，倾入猪皮汤内，熬令栩得，如稀糊状，缓慢咽之。）服食三剂后，各证已减过半。她谓我曰：“小妹得意此病，又屡医罔效，决心已被迫摇，大有扫兴之感；又因误听人言，深虑久病成癌，遂致不治，心境抑塞，悲观不能自遣。今得姊婿之调节，功效显著，使我逢凶化吉，喜见不料，心境为之宽慰！”嘱她返家后，如法间服一段时候，其病遂消逝于无形当中，距今十数寒暑，未见复病。
猪肤汤一方，载《伤寒论·少阴篇》治少阴病热邪，证见“下利咽痛，胸满心烦”，等。今应用以治慢性喉炎，效如桴鼓，首要取与血肉厚情之食品，以调人身之偏胜，有甚至之。猪属水畜，用以滋水济火，白蜜润燥除烦利咽。米粉和中益气。服后则少阴之虚热消除，而诸证以愈。
五.记当归生姜羊肉汤在补虚除劳益血主治中之效价
当归生姜羊肉汤，食养方也。《金匮要略》中对本方之主治功能，提议能治产后腹中疗痛，腹中寒疝，虚劳不够等证。可知虚劳不够一语，实为本方治病之大旨，而产后腹中痛，腹中寒疝之调节，皆由虚寒而致者，故主之也。本方之药物配伍，生姜以气胜而行气调卫，当归以味胜而益血和营，这人所易知者也。《十剂方》中云：“补可去弱，人参、羊肉之属。”可知羊肉对于虚势不够诸病，是补以去弱而益之也，亦即《内经》“精不够者，补之以味”之旨，盏以羊体魄润而腴，具重浊之质，故于形质不够之成证，尤能补以益之。或谓羊肉补血，或谓羊能御百牝，则其足于精者，以补精血，此皆补虚除劳之力，非谓羊肉之功，只止于此也。羊肉重浊，有姜归以融合之，则补而不致于壅，姜归之宣通，有羊肉以恪守，则行而不致于走泄，各药彼此调解，有共济胜利之妙用，而补虚除劳益血之功能，得以表现尽致之效劳矣。
昔人在本方中加参芪以治产后褥劳，或加附子以治精冷无子，是皆在补虚劳不够之主治中，推广其应用耳。
例一：
青年女子胡××，年甫十六，县属之南头公社人。现就读于社办之某中学。单身。其人虽短小，而膂力过人。讵于经血初潮后，每月事量较多，漫不经心。这次竟漏下匝月，经色初赤后淡，腹无痛楚。经诊治而未能止漏，后至面色苍白，眼睑、舌质、爪甲俱无华色，昏倒心悸，满身疲劳，饮食缩小，诸证蜂起矣。
后由其姊带她来院，就治于本室。诊其脉沉细，见其形骸瘦弱，弱不胜支，语声卑微，并害病情如上。余曰：此稚童之躯，冲任未固，而脾不统血也。先用“胶艾理中汤”止血固冲，补脾统血。二服后，漏血已止，各证供减，改用“当归生姜羊肉汤”以补血益虚，嘱服屡次以善后。后来数年来，每月事血来潮，经色、经量，俱无异状，而朱颜健美之姿，不减昔日矣。
例二：
妇人易××，老师也。年光昌盛，体魄雄伟，一望之，俨如健妇，而不知其外强于形，而内虚于正也。完婚后，几将十稔，尤是膝前寂寥，子嗣维艰，经多方医疗，仍未能偿凤愿，病院留诊调节，诊断为更生阻滞与不孕证，疗效渺然。
甲辰夏（年）她得同伴之荐，来院请治于余。见其形骸虚胖，不是华实之质，面色萎*，眼睑唇舌，俱无华色，一望而知其体弱贫血也。其脉迟濇。询以经候，虽月事有期，而经质稀疏，经色淡红，经量则或多或少，腹无痛楚，腰酸无力，并见昏倒心悸，梦多失眠，疲乏乏力，精力委顿，饮食少进等。余谓之曰：此体虚血少之诊，你病已虚度年华，药石亦已多用，而疗效尚未显著也。为变换调节办法，拟用食养治之，应用血肉厚情之食品以赔偿血肉不够之体，既利于口，又利于身心，非草木薄情之药所能及此也。你觉得怎样？她曰：病体已久，正如“一蹶不振疑无路”之感，回春有术，更有赖于国手，治用何法，当唯命之是从，焉敢妄加意见哉。因而授以“当归生姜羊肉汤”一方，并嘱以煎服之法，期以匝月，以观疗效。
数月后，病者来院申谢，谓照章调节，病体曾经病愈，今熊罴入睡矣。越年，一索而得男，其宽慰之情，有非笔诸所能描述者也。厥后又有身两次，惜未成就。
例三：
妇人*××，年将三十，虽形骸瘦弱，幸无瘸疾缠身。婚后，生养子女各一，佳偶间恋爱弥笃。未几，她渐感肉体日衰，月经不调，不独周期凌乱，先后愆期，去向无定，经量亦甚稀疏，色淡不华，常流带下，少腹里急痛楚，经期尤甚，但腹无块状。因是八年之久，辍子产生，经中西医医疗，未获功效。正拟往广州调节之际，亲朋谓之曰：本县与善堂缪医生，对于调节妇幼，多获效验，盍往一诊乎？
她来诊时，询害病情如上，并诊其脉弦而濇，舌淡无华，面苍唇白，饮食消退，心悸昏倒、胸胁不舒等。知其冲、任虚损，血脉缺乏之而至。调节以“当归生姜羊肉汤”为主，初辅以“当归芍药散”，嘱其照章服用，一周再诊。她曰：我久病八年，前医多以攻逐去瘀施治，补益者少，今你递用补法，予腹痛能除乎？白带能止乎？余曰：能。夫腹痛之证，有寒热底细之辨，今你腹痛绵绵，不加重按，腹无块状，当属血少虚寒之诊，两方恰是对质。白带属于带脉为病，带脉与冲任之循行走向虽殊，而其下系胞中则同，而调养冲任，亦即调养带脉。久带属虚，理诚然也，故又宜于两方也。一周事后，复诊时，各证都已大减，嘱其用主方调节半月，病可愈也。数月后，她来舍申谢，并谓经数月之观测，月经均以时下矣。越数年，她已诞育婴孩两人，灵活绚烂，笑语迎人矣。
例四：
病员严×，男性，年令54岁，镇属××司理部头领干部。他形骸瘦弱，患咳嗽，稀痰已五年矣，每昼夜卧较频，寝息受扰，破晓尤甚，短气不能布息，饮食懒进，口淡而有冷感，面色萎*，唇舌淡红，苔滑白，肢倦懒于言动，二便尚调等。治合多年，皆未取效短暂。
丙辰夏，始来请治，诊知如上各证。询以曾经吐血否？据云未也。但X光相片觉得“纤维性肺结核”，即中医虚劳证之属于阳劳者。治宜补虚除劳，益阳退阴，故用“当归生姜羊肉汤”为主方，初则随证辅以真武汤、苓桂术甘汤俱参预姜辛味。咳痰短气等证已减，后又辅以肾气丸、陈夏六正人丸。计调节匝月，而诸证告愈矣。从前之微动则气高喘喝。令则做较大做事，亦得意其平心易气。为善后之计，嘱服参附汤，并仍间服主方以坚硬疗效。
整治者缪瑞冲
年9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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